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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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绑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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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殊醒了,又一次被马车晃醒。

本来有些晕马车的她因为曲折蜿蜒的山路更眯瞪,不周山的过道一路蜿蜒隐入茂密的从林,山路狭窄,来的人架势十足,装备齐全,就连皇族们出行的马车都十几架,更别说带来的祭祀物堆满了二十多架车。

眼下所有的马车都浩浩荡荡地走在挤在这狭长的山路。

不周山的这条路还是前一个月才打通的,为的就是今天的围猎,由于最近几个月干旱,耕田的地都被晒得干裂,稻谷更是被烧坏了杆。

皇城之下都哀横遍野,坐在九五之上的皇帝也知道了自己的子民现在正经受着何等惨状,巴掌一拍,膝盖一打,事情就这么决定!

宣召国师,算时辰,算日子,看看什么时候围猎来祈求上苍,好下一场大雨来润泽魏国大地。

魏殊挑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一看,现在已经行至山腰处,但高度还是不容小觑,“啪嗒”一声,随行的小太监抢先一步踢开了挡在车轮的脚下颗不大不小的石子儿,顷刻间就掉了下去,转眼就不见踪影,再往下看就是深不可测的山涧,还飘飘然地能看见浮在半山腰上的雾气。

潮湿的水汽扑打在人的脸上,痒痒的,还迷了人的眼,让人无可奈何。

仪仗队伍走得很慢,山路修得匆忙,不周山的山势还陡峭不平,马车行在路上也得万分小心,从鞍部行到山麓也已经黄昏散尽,不远的天际还起了一片黑线,只剩一层还亮着些天光的层积云。

行行的马车还在扭扭捏捏地走着,小小的石子儿磕着木制的车轮上也被很快被碾开,上山的难度更高了,走得速度也更慢,山路还在向上蜿蜒,藏在山顶的路好像就快到了。

魏殊有些无聊,听马车前的动静好像停了下来,她座下的马车也渐渐慢了动作,跟在马车附近的随从也趁着机会去远处方便起来,脚步声越来越远,山上只有蝉叫的知了,震动着自己薄薄的蝉翼。

山霎时变得很静,魏殊忍不住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,她是皇室里备受冷落的皇女,甚至连公主的封号也没有,母妃也在前几年溺毙,这让她在宫里更没了存在感,现在就连马车都排在最末尾,跟在马车旁的随从也只是个瘦弱的小太监。

一呼一吸间,她只能听到自己渐渐减弱的呼吸声,她壮着胆子,从腰封上抽出自己打磨的锋利的匕首,用刀刃处挑开一丝供人进出的车帘,她的马车远比其他皇族的都小上不少,带着她可见空间也勉强起来。

山外的野风从车外的缝隙里拍打着她的脸,带着些细小的沙粒,魏殊不由得迷了眼,眼睛刚闭上一会儿打算用手把沙砾弄掉。

却没想到,一只大手径直掀开了自己的车帘,男人的身形瘦弱,身手很是灵巧,不一会儿,整张脸就映入眼帘,连带着身子也钻进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。

魏殊有些楞,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进来,虽然动静小。

她慢慢屏住呼吸,就连脖子都僵直在脑袋下面,随时打算下一步的动作,后背悄悄地贴在身后的马车,想趁着男人进来的间隙直接翻身下车。

但男人显而易见地发现了她的目的,直接大手一揽,将她离得远的右肩握着拽了进来。

车帘被鼓动起的空气抚了下去,山上总有野风刮着呼呼地吹,马车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。

男人的力气很大,魏殊的体型又偏瘦削,被一个用力,直接被拽得快贴近男人的身躯,魏殊到了目前这个境地,也不怵他的,一只手直接贴着自己的嘴防止男人捂她不让她求救,拿着刀的惯用手直接对着男人的腰腹一刺。

她下手很是狠辣,刀刃被紧紧地攥在手里,亮如明星的眼眸里全是怒意,下得力道又贼大,猛刺之下,男人的腰腹直接见了血,听到男人的闷哼,魏殊绽开笑颜,明眸皓齿,像是刚刚摘了一朵从未见过的珍花。

在寂静的夜里,封闭的车厢闪着微弱的烛光,看似无辜纯真的笑容夹杂着数不清的黑暗。

她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等着坐以待毙的皇女。

手下的刀刃再接再厉直接向下一喇,露出的伤口越来越大,还能看见更深一层的血肉,被刺出的血液成串地拍打在木制的地板,在枣红色的车厢上留下圆圆的印记。

男人瞬间脱力,就连身体也在此刻软了下去。

看见魏殊懈怠了几分,他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,死死地抵在她的口鼻,他本能不想她叫出来,如果招来其他人,那么他这次的出逃将前功尽弃,以后的的逃亡会比起现在艰难万倍。

魏殊的呼吸在逐渐缩短,空出的手紧紧地攥着男人精壮的小臂,指甲齐齐陷进肉里。

时间一点点地流逝,她也渐渐的要喘不上气,就在要窒息的那一刻,她的脑子突然闪现出一抹白光,在沉溺与缺氧的困境把她拉了一把,很快记起还插在男人腰腹上的刀还没有取下,魏殊咬牙努力清醒过来,直接用尽全身力气往那最后一点狠狠一刺!

男人似乎被戳破了哪个脏器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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